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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兄弟们,我们开播了。”
“不要刷礼物哈,我们这个是公益直播。”
“大家看着感兴趣的可以学一下。”
晚上十点半,滨江凯和大厦一座厂房楼顶,张鲁浩、余琪轩和刚刚进入直播间的网友打着招呼。
张鲁浩和余琪轩都曾是职业足球守门员,一个月前在杭州做起网上公益直播。
前些日子,市民刘先生打进12345说,看了几次他们的公益足球门将教学直播,十分感动,现在直播场地只能很晚才开播,有没有办法帮他们解决下场地问题,让更多人可以看他们的公益直播教学?
从绿城足校起步的足球之路
张鲁浩祖籍山东,爷爷奶奶那一代搬到安徽定居,父母又来到杭州做生意。张鲁浩爱上足球那一年,父母来杭不过3年,刚刚站稳脚跟。
刚上小学,父母把张鲁浩送进一个足球夏令营,第一次接触足球他就非常喜欢,跟父母说想踢球。2004年8月,浙江绿城足球学校建成招生,7岁的张鲁浩进了绿城足校,成为第一批生源。
“很多人觉得,我们足球运动员从小到大,踢到职业队,要砸很多钱,其实不是。”张鲁浩依稀记得,除开学杂费、伙食费等费用,学费每年一万元,并不算“重金”,他的不少同学队友,都来自工薪家庭。
余琪轩也出生于1997年,老家江西,父母在海宁从事家装行业。
小学5年级时,他跟着校队与绿城校队踢了一场比赛,回来路上老师说:“余琪轩,绿城的足球教练相中你了,你想不想去绿城?”
儿子想踢球,妈妈刚开始强烈反对,希望儿子能读书考大学。余琪轩说,“其实我当时没有多热爱足球,只是不想读书,成绩也不太好。”
后来父母和姐姐还是认真听取了余琪轩的想法,最后选择尊重他的意愿。初一那年,余琪轩也进入绿城足校,成了张鲁浩的队友,两人练的都是守门员,从那时相识,从校队到梯队,再走出绿城踢职业联赛,退役后先后回到杭州。
“我们一直都靠自己本事吃饭”
张鲁浩7岁进绿城足球学校,11岁就进了梯队。学校学生一部分属于绿城足校校队,另一部分进入绿城梯队,两队之间优胜劣汰,定期考核调整。
2017年,张鲁浩代表浙江队,以守门员位置参加了第十三届全运会,并获得亚军。第二年,张鲁浩离开杭州,先加入厦门鹭岛俱乐部,后来又去延边龙鼎,最后在黑龙江冰城以中甲职业球员身份退役。余琪轩从绿城青训出来后,进入申花预备队。
但职业球员的道路没有那么好走,两位绿城青训出身的职业球员,逐渐感受到工作和生活带来的双重压力:
张鲁浩说,中甲球员的薪资并不算高,他2022年底退役,退役前的月薪1万元出头。余琪轩说他离开申花进入中乙,只是为了能有更多上场机会,但代价是薪资大幅下降。
另一方面,两人也先后结婚成家有了孩子,当年的足球少年变成了丈夫、父亲,对家庭、妻子和孩子,也要担起责任。
“去年我老婆大肚子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人照顾。”张鲁浩说。
余琪轩2019年以中乙球员身份退役,张鲁浩在2023年初选择退役,两个人都回到杭州,另谋出路。
余琪轩说他退役后,在做守门员手套生意,接的品牌商的渠道,有机会就带一带,但这方面收入并不高。张鲁浩说家里做的是防盗门生意,他也会回去帮忙。平时两人还在从事和足球有关的工作。
两人回到杭州后,就有学校和团队发来邀约,有请去做守门员教练的,也有队伍请他们去踢比赛的,费用按场次结算,根据赛制和规模,踢一场少说也能有几百元收入,“我们一直都是靠自己本事吃饭的。”
为什么想到做公益足球教学?
张鲁浩和余琪轩说,公益足球教学是他们一直想在杭州做的。
张鲁浩说他还没退役,老队友余琪轩就因为这个联系了他,两个人的想法出奇一致,都想让杭州的足球氛围越来越好。
“我们其实也算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都想对杭州的足球做点贡献。”张鲁浩说,“我们没想过用直播去赚钱,只是想教一点真东西。”
“之前我们做过几次体验课,当时他(张鲁浩)去租了场地,报名的小朋友们直接过来上课就可以了。”余琪轩说,他们办的体验课都是免费的,家长只要报名就可以,但人气并不是很高,而且场地费用开支较大,两个小时的足球场租下来,需要800元左右。
“我们想做公益,但是也有成本压力。”张鲁浩说,现在他俩一个月都有1万元左右的收入,除去家里开支,做公益有些捉襟见肘。
在朋友的推荐和介绍下,二人想到直播教学模式,但场地依然是最大的难题。
前国脚荣昊,张鲁浩和余琪轩一直叫昊哥,在绿城踢球的时候,荣昊一直是两人的老大哥,听说他们准备做公益足球教学直播,荣昊帮他们联系了场地。现在一周至少四天,余琪轩和张鲁浩都开车去滨江,晚上十点半场地空出来,他们开始直播教学,两个小时后开车回到家,差不多已经凌晨两点。
张鲁浩现在还是一家俱乐部的业余球员,虽然是业余队,也要训练,“训练地点在桐庐,有时候两点钟睡下去,六点钟又要起床,开车去桐庐训练。”
余琪轩也得起个大早,孩子已经上幼儿园,每天要开车送,然后又是训练、比赛、教学……对他俩来说,睡眠时间少是常态。
“如果有条件,我们也想直播时间可以再早一点,想学的朋友也不用等到那么晚。”余琪轩说。
“我踢了20年足球,虽然现在不再是职业队员了,但我还是想继续踢下去。”张鲁浩说,他们俩都希望为杭州的足球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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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柿互动·都市快报记者 陈彬
编辑 高欣奕
审核 罗祎 王晨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