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圆方的第721篇原创

2024年1月29日，湖北省黄石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开庭审理了中国足球协会原党委副书记、主席陈戌源受贿一案。

黄石市人民检察院指控：2010年至2023年，被告人陈戌源先后利用担任上海国际港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裁、董事长、中国足球协会换届筹备组组长、中国足球协会主席等职务上的便利以及职权、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为相关单位和个人在项目承揽、投资经营、赛事安排等事项上提供帮助，非法收受他人给予的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8103万余元。检察机关提请以受贿罪追究陈戌源的刑事责任。

早先日子，1月6日，CCTV1央视综合频道将播出一部反腐大片，《持续发力，纵深推进》，该栏目选取了12个反腐典型，包括足协系列案。李铁、陈戌源、杜兆才，这三位足坛大佬都将悉数亮相。

中国足球，从根上，彻底烂了。

烂了并不可怕，问题是这个根“反复”烂，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大家好，我是圆方，今天我们一起聊聊：
应该像做“茅台”一样做“足球”

这不是中国足球第一次反腐了，上一次从2009年4月前沈阳队球员王鑫被捕，一直到2012年6月对7起罪案的11名被告人进行一审宣判，才算是尘埃落定。多位当时中国足球的大佬人物锒铛入狱，最重量的有三位。第一位是原足管中心主任、足协副主席谢亚龙，非法收受他人财物，合计人民币136.38万元，因受贿罪被判有期徒刑10年半。

（刚才查了查，由于服刑期间的行为表现良好，谢亚龙在服刑八年多后被释放，并于2019年重获自由。）

09年也不是第一次反腐，又是十年前，1998年4月27日，甲A霸主大连万达无缘足协杯决赛。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王健林当着记者的面，发布了震惊全国的退出宣言：

“我不应该出席发布会，中国职业足球联赛已经开办了5年了，虽然有进步，但是比赛的阴暗面太多了，所以我郑重提出两点：一是万达足球俱乐部将全力诉诸本场比赛的执法；二是基于目前的情况，光搞足球还不够，所以我正式宣布，今年联赛结束后，万达将永久退出中国足球，以此作为抗议。”

赛后，中国足协认识向大连足协和大连万达足球俱乐部发出公开信，承认裁判有过错和疏漏，并明确接受批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从99到09到19（19年8月陈戌源上任）。中国足球在这30年的时间里，越来越沉沦……

据查，2023年末中国男足排名世界第79位，亚洲排名仍为第11位。

说实话，可能很多小伙伴不查手机，让说出来十个亚洲国家的名字都有难度，而中国足球在亚洲排十一位。

所以，反腐是反腐也抓了，纪律是纪律也说了，惩治是惩治也弄了。但是为什么足球越来越差？

真的想问，有没有一种可能？

是一开始，我们方法就错了？

足球为什么搞不好？

本质上，足球是一种超长周期的产业。

如果说行业特性，它不像金融房地产这样猛加杠杆，也不像金融科技这样不断变化，它有点像酿酒企业一样，需要下“慢工夫”。

前一段在北京听吴晓波老师分享“茅台传”的写作感受，有些想法，觉得或许适合用来做好“中国足球”。

在发布会上，吴晓波老师提了茅台之所以成功的“茅台六法”，分别是：

今人未必输古人

定规则者得天下

品质至上为信仰

笨人战略慢功夫

超级单品聚焦打

构建生态共同体

其实觉得每一条，对于搞好“足球”都是有借鉴性意义的。

今人未必输古人

书中说，茅台一直在做技术创新，如果让一位20世纪20年代的酒师与一位21世纪20年代的酒师“斗法”制酒，一瓶酒的高低很难比较，但若是酿100吨酒，后者胜出的概率几乎是100%。
发生在茅台酒上的事实，同样体现于其他的中国传统工艺产业上，如中药、陶瓷、丝绸和茶叶等。

其实，足球也是一样，现代的技战术，体能训练，科学培养已经到了新阶段，但是中国很多教练对于足球的认识还很“原始”，包括校园搞的什么“足球操”，更是……

定规则者得天下

书中说，法国有句谚语：“好的匠人在严格的规矩中施展他的创造才能，而伟大的匠人则试图创造规矩。”

他道出了商业竞争的第一法则：掌握规则话语权的人，掌握这个世界。

中国足球的问题在于，规则一直变。而规则一直变的原因在于：

真正在足球方面投入的，不管是俱乐部老板，还是球员，甚至球迷，都无法掌控规则的制定权。

而规则一变，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投入就打了水漂，这种情况下谁愿意去做长期主义的事情？

品质至上为信仰

书中说，在茅台酒厂，如果有企业信仰，那么，品质是唯一的信仰。
甚至在极端恶劣的动荡年代，这一信仰仍然没有被放弃。在那些年的“运动”中，酒厂的领导层历经动荡，但是在1956年任命的三位技术副厂长，一直安稳地工作到退休。

久而久之，“品质信仰”融入了企业的血液，它像基因一样不可更改。当市场经济到来的时候，这一“偏执”的坚持让茅台酒获得了一大批忠诚的用户。

足球也是一样，什么是“信仰”，应该是实际的“战斗力”，踢不赢，踢不好，水平差，哪怕再“zz正确”，哪怕再“光鲜亮丽”都是一戳就破。

笨人战略慢功夫

书中说：在很多年里，中国市场属于出刀快的人。天下武功，唯快不败。慢公司和“笨人”很难站到武场的中央。

笨人战略的第一要义，是不跟着聪明人跑，以不变应万变。“笨人”的优势在于，没有人愿意而且能够比他更“笨”。聪慧无上限，笨拙有底线，“笨人”身处底线，争无可争。

足球也是这样，什么是正确的路，很简单：更多的人愿意踢球，更多的比赛可以让球员养活自己，真正有能力的球员能被选拔出来，真正努力的俱乐部能赚到钱。很复杂么？不复杂，关键要能稳下来。下慢工夫。

而怎么稳？靠一轮一轮的反腐？抓人？能稳下来么？

超级单品聚焦打

书中说：超级单品战略，巩固了消费者对茅台酒的高品牌认知，同时为渠道商营造了充裕而从容的营销和利润空间。在全球品牌中，只有美国的苹果手机获得过类似的成功。

这一策略也是“笨人”哲学的一次体现——不延伸、不覆盖、不穿透，只聚焦于消费者的心智，用产品的唯一性呼唤市场的热情。

足球的问题其实也是这个，今天学这个，明天学那个。就是不肯踏踏实实去研究基本规律，把哪怕一件事做透，做好。

其实不管学哪个，没有长期的聚焦都不能有好的结果。

构建生态共同体

书中说：一个行业的生态由四类角色构成，分别是消费者、经销商、同业者和周边环境。茅台在处理与这四者的关系时，体现出允执厥中的大家风范。

《尚书·大禹谟》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茅台以数十年的品质坚守，得到了白酒爱好者的由衷认同。同时，它以温良的竞合姿态，获得了其他著名酒企及生态圈同业的尊重。

足球也是，如何让所有产业链上的人围绕足球赚到钱，才是关键。而能达到这一目标，一定要求足协是不能“一言堂”来独断乾坤的。这样才有各方博弈，谈判的空间。

而且也一定是要多方形成利益共同体，这件事才能长久的做下去。但是现有体制下，“利益共同体”，很容易变成“出事共同体”。

所以，如何做好中国足球？或许应该像做“茅台”一样做“足球”，可能才有希望。

最后再次推荐吴晓波老师的《茅台传》

听党话，跟党走

学习时间

奋斗不只是响亮的口号，而是要在做好每一件小事、完成每一项任务、履行每一项职责中见精神。奋斗的道路不会一帆风顺，往往荆棘丛生、充满坎坷。强者，总是从挫折中不断奋起、永不气馁。

　　——2019年4月30日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